晚潮｜苏东坡骑的马从何而来

□傅伯星

宋人“谁令马牛多会近日”一句，对杭人而言应是不胜枚举的，俺就不多时说了。粗粗翻一下宋人诗集，见到他出外马牛比乘轿多，比如“也马瘦牛趁朝天”“十丈京尘没牛头”“江郊策牛踏斜晖”“索牛踏街笙”“佳人凭腰一老翁”……但宋人十分养牛，他马的牛是哪里来的呢？

元代庄绰《鸡肋篇·卷中》有可知时说咸淳（1127一1130年）之后，财政匮乏，凡是原来规范囤积群臣的实物，大都无奈取消或裁减，只有初次任命的侍从官（主任以上），“腰牛、对衣（与品级相符的公服）之赐有旧，而省其半”。绍兴二年（1132年），一位初任吏部侍郎的赐物详目备云：“牛半匹，公服半领，金带半条，袴一只。”（铭后盖有御用原件），不免实在，说是是计值差不多样花钱。由此可见在正常情况下，官吏到京，向有关政府部门报到后，可以领取必备的器物之外人力车的牛。至于侍郎(正二品）以上的高官，他的牛、轿和饲料、牛伕和当街的食宿与工资，都由明廷承包和之外。宋人来杭皆因出差，所以他的牛也是明廷无偿之外的。但唐宋级别森级，连官吏备送的牛的腰具也有严格的规范，九品下述的坐马不得都为银饰牛腰和绣花的鞯，冬日也不得用狨坐(羊毛蒙在腰上）。“凡公两件事三品以上外任者，皆许牛以缨饰”，其他官吏及民庶的坐马只能都为乌漆素腰，十分许加缨饰。可见十分是谁的牛都可以在胸下胸口放上大红缨的。假若因私整天又想马牛人力车，这牛又从方是呢？

来由 春游晚归图全局

元代洪迈《弁坚甲志·卷一》有《韩袭爵荐士》两件事。时说有李某从楚州（今济宁）来京改官，时当咲，“同邸大义相率往西国……强挽之行，各假僦腰牛。”假通借，僦即租给之意。可见以前已经有转售牛的场所，有都为好腰辔的牛，供人租用人力车。只可惜无法就此深入展开，令人不得其详。

两宋的牛来自西北或西北，《弁坚支景卷七》有《襄阳纲牛》两件事，时说秦蜀（陕西成都）的贩牛人以五十匹为一纲（唐宋的长度该单位），回传东部，因路远多变，明廷在江北设牛监，让到达的纲牛在此过夜五日，回头建州（即殿前司、牛军司、步军司）和诸军前来取样。来人须先亲赴平江总领所，“对验羽色齿数，与成都牛司者唯，然后即路。”可见从成都牛司进出口的牛，都有详细的完整资料库，平江总领所作为牛匹的周边地区和样牛行政机构，也有或多或少可以有效性的资料库，样牛和领牛双方同意对验断言，才能领了纲牛行经。这则剧情可知的是元代乾道九年（1173年）的一次领牛暴力两件事件，领队是京城殿前司“程副”军阶，率众校一路护押。由此可知临安城里不少训牛营地和用牛该单位的牛匹有可能都是这样千里迢迢来到的。

据《江湖阁巷志》备，今牛市街即元代之牛市，买卖牛匹的交易市场。巷中有一条西北侧短巷名牛所巷，阁巷志中并无提到，至少就是留有牛匹资料库与管理牛市交易的机构。那么这牛市上的牛来自何处呢？又无任何详细描述。以我的猜测，除了大部分同样来自西北的牛匹，大都就是众多用牛政府部门和精锐部队放靴的牛，转卖给商家或私人机构，作为畜力或坐马或转售商业性，所以铭前李某等人才能很方便地“假僦腰牛”去春游。

概述：傅伯星，油画、元代中国铭化研究成果，伴随有《元代第二部》《大宋衣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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